我没当过老师，不对，我当过几节课的数学辅导。那是我做兼职的时候。虽然那时我已经毕业了。教育机构分配给我一些学生。他们写作业我看着。有不会的问题问我们。
我辅导的是一个学生都数学作业。是三角函数的相关知识。关于三角函数，我从来不知道“奇变偶不变，符号看象限”是什么意思。我曾在高中问我同桌，我同桌也不知道什么意思。我们都用自己的方式做题。
在我看来，背会“奇变偶不变，符号看象限”，有些堕落的意思，这不应该是知识的本质。
类似的，我记住了化学的“失升氧，降得还”。这是氧化还原反应的相关知识。我明白它的意思，并且做题时会经常用。当我因为记住这样的口诀而正确完成一道化学题。让我对自己的真实化学产生怀疑。
我不能从机理上明白这句口诀的背后原理。也许这样的原理不需要明白。正如一般人不需要明白一加一等于二。
我的意思是，数学家有可能会分析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，也许现在人们的重点不应该是研究这样的问题，毕竟我们要利用已有的东西，正所谓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。但我想说，如果把这些能够掌握，那么对于开创知识有很大帮助。
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去开创知识的，我曾见过一个图，想必大家都见过，讲的是本科硕士博士的区别，一个圈套一个圈，只有博士有可能会把人类的知识往前拓展一些。
想到这里，我本科毕业，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些悲观。
再接下去写就得讨论人生的意义了，人为什么活着？我不想讨论。
回到最开始讲的老师的问题。我的小学老师，以及其他的什么老师不止一次在课堂上感慨。“老师是个良心行业。”一般这样对学生说的老师，基本上是对学生负责的，或者说是自己感觉对学生负责的。
意思是，本来可做可不做，但凭着自己的良心做了，做了让学生更好。
对于对学生不负责的老师，我想说的是，确实有一些对学生不负责的老师。可是让我自己去总结我遇到过的老师，我又无法指名道姓哪一位老师确实是这样。
就那我小学的一位数学老师来说吧，他曾经拿着计算器在黑板上给大家算题，算完了让大家把题目抄到作业本上。
用这样的方式，几天就可以完成一个学期的作业。这里的作业是有人来检查的作业。当我们换了一个数学老师后，那位新换的数学老师知道了我们以前老师的所作所为，非常感慨，也许这就是大家公认的不负责。
可是，我觉得我之前在黑板上让大家抄作业的老师的做法，有些非凡的意味。这不是一般的老师能做的。所以说我觉得这位老师创造了另外一种可能。
还有的老师，交了一个大家不重视的科目，于是没人听讲。大概好多科目都是这样。尤其记忆深刻的是我的小学英语老师。
我的小学英语老师，讲的很有激情，可是大家都不在听，由于一开始不听，后来想听也听不懂了。我在我们班上的成绩不错，但是我不怎么听英语课。
记得有一次英语考试，考信封的英文写法。我在上课的时候偶尔听到过，要把什么写在左边，要把什么写在右边。可是我没有去记。于是我考试的时候把左右两边的答题位置全写了一样的。
我不知道是怎么评分的，像我这样的。正如我不知道如何评分，也许这样的试卷本身就不合理。我的意思是一个题不该有两个空，而且一共两个选项。
但我回忆起了高中，也有过这样的题目，让我意识到那次的题目有些许合理。
不知道是制度就是这样设计的，还是怎么回事。整个小学，我的英语都非常差。我妈小学的时候给我补习过英语。到了初中，我惊喜的发现英语是从头开始学习的。我万分幸运，把英语学好了。
但是我没学过音标，我的每个单词，如果说会读，都是记住了别人教会我怎么读了。
到了高中，我的第一个英语老师让我印象深刻。多年后，当我毕业后，看到我的学弟学妹们在一个视频评价他，说他讲课十分幽默，这让我十分赞同。
老师们讲课的笑点都是制造出来的，当这个老师在某堂课上讲过某个笑话，到了下一节别的班的课仍然讲，第二次听到笑话的同学不再是一开始的哈哈大笑，而是变成了会心一笑。
这样的情况我在大学时经历过一次。由于我得了考试恐惧症，于是没听过课的课总是交白卷，所以大学物理一连好几次都没过。等我到了要毕业的时候，有了前几次考原题也过不了的恐惧，我开始决定去听物理课。
由于我的课可能会与大学物理相冲突，于是我拿到了那个物理老师的全部课表。这个课表让我意识到老师的工作轻松。
上过几节课后我发现，这个老师每次在不同的班都讲一样的课，当然这是专业的表现，但这让我又一次对人生的意义产生了重大思考。
我们那个高中英语老师，不知道是谣传还是什么，有几段趣事。一个是他作为班主任，在一个没人的教室拉了一个他的学生小女孩都手，并说，“你让我伤心伤得太深了。”另一件事是，他的媳妇在食堂上班，每次回家时总是往兜里揣几个鸡蛋，拿回家给他吃。
还有一件事，大概是真的。有一次有个学生和语文老师发生了矛盾，当那个英语老师要调解的时候，英语老师对学生说，“要不你给你语文老师跪下吧。”
学生很错愕，语文老师摆摆手说，没必要。
那个语文老师跟了我三年，或者说我跟了那个语文老师三年。这三年中，除了偶尔的别的老师代课，讲台上总是那个语文老师。语文老师写字很漂亮，每个字都像是字帖里的。
但语文这个科目曾多次让我对世界产生怀疑，有时候我能在班里考语文第一，而有时候又成了五六十名。
我高考语文没考好，考了一百零三分，我觉得考好是一百三十分左右。正如我的英语和数学，都是一百三十分以上。
我的理综，我是个综合素质比较差的人，考了二百二。有个化学题，我从来都不会做，那是选修，可以选择几个不同类型的题目的一个来做。记忆中有有机合成和原子结构。
由于我们都学了，所以我没学好，不知道这能不能成为一条原因。
我的化学，不如我的物理好。生物没有可比性，我认为生物和这两者都不同。
我的物理老师曾经把我的卷子撕掉，因为我一个字都没写，但是有好多人都完成了。我没写并不是不去写，我只是在整理错题。而且我有信心与计划一定写，并且都弄会。
我这个物理老师讲课，好像有的时候不备课，于是自己在那做题，一边做一边讲，有时候思路很奇怪，应该是一种大人的思路。
我曾分析，为什么物理老师不继续参加物理竞赛或者高考。如果让物理老师去参加物理竞赛，那么他如果取得高分，会不会在物理方面又有很大造诣。
后来我意识到，有些事情是一去不复返的。学生，只能当一次。有的考研教育的老师会每年都会参加研究生考试。那有些炫技与营销的因素。
我的生物老师是个很有特色的人，他让我们用逻辑提出问题，分析问题。当然这句话也可能不是话，哪个老师不这么教呢？但是这个老师因此让我印象深刻。
临近毕业的最后一节课，老师读了他写给我们的一封信。大概让我们懂得，高考不代表结束。这当然是常识，但一直以来没有哪位老师会给我们提这个。
在那个高考就是一切都时间段里，也许提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不符合主流价值。
他在课堂上放映的关于生物方面前沿的东西让我震撼，但我那时没有职业意识，没有因此决定职业发展。那一年的生物回归了课本，与以往考试的题目不大相同。不知道是不是因此让我同桌实现了滑铁卢，让我们班出现了两匹黑马。
到了高考完成的那个下午，他去宿舍看我们，有的同学和他合影留念了。我在一边看着，没有留念。但我记着他。
我曾经在大学分享过我的Photoshop经验，我讲的那个案例我做过好几次了，于是讲的时候几乎有着逐字稿。我没怎么注意台下，不知道大家懂没懂。
直到全部讲下来，我才发现我讲的太多了。
这让我不再对那些在课堂上只闷着头讲课的老师产生任何偏见。我理解了他们。大家不是在一个知识层面，会导致鸡同鸭讲的事情发生。
这当然怨老师。是老师没设计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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