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幼儿园就开始写字了,我现在仍然没有丧失写字的能力。我曾经听说过一种病,好像是在生物课本,指的是大脑都一个中枢受损,于是不能写字。我没有那样的病。
但是手机被大规模应用的时代,我的字都是打出来的,而不是写出来的。所以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——真正写字的时候,发现想不起来怎么写了,正所谓提笔忘字。
娱乐节目里考验明星能不能写出霸字,实在强人所难,如同要求他们算数一样。如同让从不做饭的明星在综艺节目里做饭,这都是大家的兴趣点。
写一个字久了,会发生自己有些不认识的情况。一句话的文字排列顺序,并不影响读者理解它的意思。
在英语中,如果一段话,只保存每个单词的收尾字母正确,中间的字母胡乱替换,也不影响阅读,我们的大脑真的很强大。
有的人好像在手机时代也不会发生提笔忘字的情况,因为他们用的是手写键盘。
据说最近的苹果苹果模板的手写模式非常好用,我看了一个视频,说它的原理并不是识别字形,而是识别书写顺序。这样一来变得十分精确。
纸质媒介还是有必要存在的,纸质都东西有时候看上去更直观,也更容易归档保存。除非发生一场大火,或者写字都比墨水不合格,那么将会永久保存,三年五年,十年八载。
我家之前有一本古书,纸张上像是用油刷了一样,类似于制作鸡蛋灌饼时的涂油状态。我一直以为这样都书肯定很值钱,后来我接触了一个词叫汗牛充栋。
文字作为载体往往有极强的力量,政府公告具有权威性,就是用文字写的。手谕,力量也很强大。
人们写自己的名字作为对某件事的承诺,有时候认真研究签署内容,有时候看也不看。如果买房子签字画押,那看的十分仔细。如果日常工作涉及到签字,那只是一种交付,效力稍差。
我从我的刑警哥哥那里了解到,字迹可以鉴定,可以根据字体判断是不是某个人亲笔写的。根据笔墨对深浅等因素又可以推断出写字日期。
有些鉴宝大师似乎具有这样的能力,他们能判断出一副字是仿品还是真品,三百六十行,行行有门道。
如果用左手签字,也会被人识别出来。
小时候,我曾经帮人写作业,是我几个人一起帮一个人写作业。
我刻意模仿让我写作业的人的字体,但是最后被老师发现了。
而跟我一起的那个人,保持了自己的本色,老师没有发现她。
我想到笔记鉴定就是为我这样自作聪明的人发明的,如果不收手,大牢会有我的一席之地。
我现在在采用一种我称为自然主义的方式练毛笔字,我不去学习章法,只是自顾自的写字。因为我的审美还在,知道好的书法是什么样子,所以我不太担心饿哦误入歧途。
一个看上去不高明的论调是,王羲之作为公认的书法家,不是因为开创了自己的风格吗。正如一个学生不去计算数学题,而说原始数学家不会这样做,实际上看上去有些道理。
我知道公认的好字是什么,我也见到过我的同学写的好字。但我写的字非常不稳定,正如数学概率章节有时候会有一个题目,考察同学知道不知道要在考的平均分相同的情况下,派不稳定的选手参加比赛。
我一直发挥不稳定,小时候就是这样,我写的字有时候被老师打上大大的“优”,有时候又被画上一个“好”,但有时候又因为字写的不行,被老师撕碎了作业,好像还打了我。
我的妹妹小时候写字也不好看,不知道为什么,后来她的字写的好看了。
她的字是那种好多人都会写的好看的字,似乎眉清目秀的人都那样写字。
但有的人长得不漂亮,写字也那样,这让我意识到写字的好坏和长相的美丑并无关联。
有的字写出来就是为了让别人看懂的,有的字写出来则故意相反。
学生时代,我在数学答卷上写了能代表我认为的两种可能正确结果的创造字。
那时候我期待看卷老师,犹豫错误地人为我的答案是正确的,或者出于聪明人心照不宣的默契而给我打分。
当然,我知道老师阅卷的规则之一就是,看不清的都按错误处理。
有不少老师教会我们,“宁可胡说,不能无说。”意思是不管正确与否,都要写上。
且不考虑这样的做法在考场上花掉的时间是否值得,单单这种有枣没枣打一杆子的想法注定让一个学生沦为平庸。
大学的时候,类似于思修或者马列主义之类的课程考试有题目需要我们长篇大论,作为不怎么听课又不想挂科,也不会挂科的我们在答这样的题目的时候如履薄冰。
我们总是很多人写同样的不知道的从哪里弄来的答案,开卷考试花费很长的时间誊在试卷上。
我们,至少包含我的想法就是,大家要错一起错,反正不会让那么多人挂科。
我写那种答案的时候,对答案的怀疑贯穿整个过程。怀疑在监考转悠到我的座位时的叹息声中加强,在转到别的同学那里的同样叹息声中减轻,往复循环。
印象中,有一次我们写的实在是太差了,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,搞了一个离谱到十万八千里的答案传播。考试被老师喊停,指出我们的错误,让我们重新附纸写新的答案。
这时候,那些没有受其他学生影响,自己准备答案的人会一头雾水。没办法,老师考虑的是大多数人。
无论如何,不管别人怎样。对于自己,总是写字需谨慎,因为写字有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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